满级大佬拒做炮灰对照组(快穿) 第190节
??“您敢赌吗?” ??他不敢! ??韩侍郎颓然。 ??他固然欣赏李秀山,愧疚于李秀山,可说到底,还是韩家重要啊。 ??“罢了。”韩侍郎闭上眼睛:“便依你所言。” ??准备妥当,韩侍郎才通知沐恩侯府。 ??吴世子乃是沐恩侯府的独苗苗,虽然已经娶妻姜氏,然而姜氏尚未有孕,故而吴世子的死讯传来,沐恩侯跟天崩地裂没啥区别了。 ??“谁?是谁杀了我儿?”沐恩侯血红着眼睛一把揪住韩侍郎:“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们害死我儿?” ??“侯爷,害死我儿和吴世子的,或许是李秀山之母林氏。”韩夫人生怕丈夫出事,急急忙忙的说。 ??“林氏?”沐恩侯转头瞪着韩夫人。 ??“我也不知道是否是她所为,但是我审问过院子里的人,都说事发当时并无人进出,但不久前林氏不知从何察觉了我儿与吴世子的交往,几次三番的试探,甚至试图闯入房间抓人,后无果才放弃,可今日出此大事,她却偏偏不在府中,联想她这些时日的所作所为,我以为当是她故意设局,引来吴世子,而后杀之。” ??“那些丫鬟呢?”韩夫人说得很有道理,但沐恩侯并没有这么容易相信她。 ??韩夫人将当时院子里的人全都带过来。 ??沐恩侯开始严刑逼问,特别是含烟,她当时就在门口,应该是最了解事情的人,可她却一问三不知,岂不是说吴世子和韩清月就是遭了天谴? ??不说沐恩侯不相信,就连认都不可能认! ??沐恩侯府的酷刑比韩家的残忍多了,含烟恨不得自己立马死去,却始终死不了,不知道被折磨了多久,她忽然想起一点;“我,我想起来了。我醒过来的时候,似乎有感觉后脑勺有些疼痛。” ??只是当时她以为是自己打瞌睡的时候不小心磕到墙了。 ??沐恩侯立马让人去查看含烟的后脑,果然肿了一块。 ??看来是真有人进出过这个院子,并且在光天化日之下将吴世子和韩清月杀死。 ??那个人是谁? ??真的是林氏吗? ??她又是如何做到用雷将人劈死的? ??重重疑窦笼罩。 ??沐恩侯却是先一剑扎透了含烟。 ??守在门口却让他儿子遇害,该死。 ??不仅是她该死,就连她的家人都该死。 ??韩夫人对此不敢有二话。 ??“林氏在哪里?”此时嫌疑最大的便是林氏了。 ??正好韩夫人派人去抓林晚的人回来了,“回侯爷,回老爷夫人,林氏意外落水,已经不知所踪!” ??第134章 科举文婆婆对照组3 ??却原来林氏在回城的途中, 马匹突然受惊,马车横冲直撞,最后撞在浮顶山和京城之间约二十多里处一座石桥上, 车毁人坠河, 还没来得及抢救,人已经被急湍的河水给冲走了! ??韩夫人只有一个念头:这也太巧了吧? ??韩侍郎忙问:“那派人去搜救了吗?” ??沐恩侯则冷笑:“我儿出事她就出事?这般巧合, 莫不是心虚?” ??韩侍郎说不出话来,这的确是太巧合了。 ??但韩侍郎又觉得真相并不是他们想象的这般。 ??他对林氏了解不多,只知道对方是个很要强的人, 丈夫死后独自一个人辛苦将李秀山拉扯长大不说,还供他科考出身, 这很了不起。 ??也是个品行高洁自尊不爱占人便宜的。 ??当初他将韩清月许配给李秀山, 本是见李秀山家贫,便给女儿置办了一个二进的院子做嫁妆, 正好让女儿成亲后和李秀山住进去, 谁知道林氏听说之后却坚决不允,最终筹措了一笔钱, 让李秀山置办了如今这个院子,这虽然也是两进的房子,但无论是位置还是格局都远没有他配送给女儿的好,成亲后也不肯使用儿媳妇的嫁妆度日, 因此日子便过得清苦, 为此老妻和女儿抱怨过数次。 ??成亲后因对女儿骄纵有所不满, 便要将她拘在身边管教, 女儿自然是不肯, 因此婆媳矛盾重重, 女儿为此还气得回了娘家, 林氏丝毫不惧,面对老妻也是板着一张脸,言语都是你家姑娘没教好云云,把老妻气得够呛,还是女儿怀孕之后,林氏才有所收敛。 ??这样一个人,你若是说她发现女儿跟吴世子的奸情,怒而报官他相信,但杀人而后装作落水潜逃,他是不信的。 ??但信与不信已经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们韩家要在这一场变故中,将损失降低到最小。 ??人都是自私的。 ??韩侍郎想,希望李秀山不要怪他心狠无情。 ??这边沐恩侯却是丝毫不在意韩侍郎的想法,他当即下令:“立即派人去搜。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下人得了命令立马去办。 ??沐恩侯又想起来:“你家女婿呢?会不会是他做的?” ??韩侍郎忙说道:“三个月前被工部派到水州巡察水利,怕是还得三个月才回。” ??沐恩侯可不管这些,他只知道他儿子死了:“水州距离京城也不过是几日距离而已,若是有心回来杀人,也不无可能。” ??沐恩侯直接命人去抓李秀山。 ??韩侍郎实在是不忍心:“李秀山乃是朝廷命官,这般怕是不妥。” ??沐恩侯回头冷看韩侍郎:“韩大人对女婿倒是尽心维护。” ??韩夫人一听要遭,忙悄悄的拉扯韩侍郎,示意他不要激怒沐恩侯。 ??韩侍郎脸色僵硬的说:“今日不独吴世子遇害,小女也一同遇害,侯爷的心情老夫亦是懂得,老夫亦盼着早日将凶手抓获,为孩子们报仇雪恨。但侯爷认为,您这般肆无忌惮的抓捕朝廷命官,能不惊动外面的人?侯爷可曾想过,如若今日之事泄露,咱们两家名声受损倒是其次,若是因此连累宫里的贵妃娘娘以及三皇子,可是您所愿?” ??我呸,你家死的是个不知廉耻的女儿,我家死的可是独苗苗! ??只韩侍郎提到吴贵妃和三皇子,到底还是让沐恩侯被怒火侵占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些:“你这是何意?” ??韩侍郎叹息;“侯爷认为,若是被外人看到孽女以及吴世子这般死状,会作何想法?” ??那般情形,一看就知道是被雷劈死的。 ??可当时两人俱都在房中,甚至还在床上,白天又是晴天,并不曾打雷,何来的雷霆之怒?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天谴! ??做了天都不能容的事情,上天降下天谴。 ??韩清月和吴世子被天谴,那他们韩家以及沐恩侯府呢? ??作为他们的母族,是不是也恶贯满盈? ??韩家也就罢了,沐恩侯府可是吴贵妃的娘家,若是沐恩侯府恶贯满盈,那吴贵妃呢?三皇子呢? ??这背后的利益关系,可厉害着呢。 ??沐恩侯这才出了一身冷汗,整个人彻底的冷静下来了。 ??沐恩侯很快就明白,吴世子的死不能这么张扬出去。 ??儿子之死已成定局,再是恨怒也是无用,万不能再连累宫中贵妃以及三皇子。 ??韩侍郎提议:“小女这边好办,一个急症便可应付过去,但吴世子却不能死在此处,侯爷不若先命人将尸体带走,过得两日再寻借口公布死讯,至于林氏那边,老夫便以亲家之名命人搜捕,如若找到人,便将人送至侯府,李秀山那边也派人暗中调查,如若此事果真与他有关,到时候侯爷是杀是剐,想必也多的是手段?如此便能保得贵妃娘娘以及三皇子不受任何牵累。” ??沐恩侯也只能如此,“这笔账,老夫必定会跟你们算个一清二楚。” ??韩夫人心里一颤,正要说孩子的事,被韩侍郎拦住了。 ??然而不等沐恩侯将吴世子的尸体带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不时便见一穿着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官服的青年挎着刀领着人浩荡荡走进来,见到沐恩侯便扬声笑道:“哟,这不是沐恩侯和韩侍郎大人吗?” ??沐恩侯和韩侍郎见到领头的人都忍不住眉心直跳,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来。 ??这徐定年约二十五六,生的高大英朗,穿上指挥使的官服威严不小。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徐定乃是二皇子的连襟! ??朝中如今有三大皇子是夺嫡的热门人选,太子,二皇子以及三皇子。 ??太子乃皇后所出,名正言顺,又素有贤名,因此备受文官拥护,二皇子乃是淑妃所出,淑妃论帝宠自是比不上吴贵妃,但她出身镇北公府,镇北公掌35万兵力镇守西北,是以淑妃纵然荣宠不如吴贵妃,但有娘家撑腰,便是皇帝也要给她几分面子,是以二皇子在这一场夺嫡争斗中也是腰杆子硬硬的,至于三皇子,母族乃是沐恩侯府,跟宗室的关系极好,又深得帝宠,再加上如今得了姜家二十万兵力,便隐隐可与二皇子抗衡。 ??是以二皇子和三皇子一派见面,从来都是恨不得弄死对方的。 ??至于太子,哦,太子早先在两皇子的夹击下溃不成军,如今更是染病在床,久不出门了,但私底下都知道,太子这是中了毒,没有几天时日了。 ??果然,徐定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眼,将院中血腥狼藉收在眼中,脸上的笑容微微的收敛了起来,多了几分锋锐:“如若本官没有记错的话,此乃是工部主事李秀山大人的府邸吧?听闻李秀山大人外派水州已有三月,家中只有李老夫人和李夫人及其幼儿,未知李家到底是犯了何罪,竟让侯爷和韩大人对李府下人出此毒手?” ??沐恩侯沉着脸:“徐定,此乃我与韩家私事,与你无关,你不要多管闲事。” ??韩侍郎一听就知道要遭。 ??果然,徐定当即便笑了:“侯爷,您这话可就错了,本官身为五城兵马司指挥使,接到报案称这边似有命案发生,职责所在,自然是要过来问询一声,如今两位在李大人府上无故打杀下人,事涉朝廷命官,本官自然是要过问一二的。” ??韩侍郎忙拱手说道:“徐大人好意,老夫心领了。此乃老夫亲家府邸,因出了些恶奴,是以老夫便过来管教一番,并无他事,便不劳徐大人费心了。” ??“原来韩大人是替女婿当家做主呢。”徐定嘲讽了一句,“按理说,此乃是韩大人的家务事,本官不该管,但本官来之前接到有人报案称此处发生了命案,那本官便不得不过一声了。敢问韩大人,李老夫人可在?” ??韩侍郎面上顿了顿,徐定桃花眼一闪:“李老夫人可是在屋中不便出来见客?” ??韩侍郎正要点头称是,徐定话锋一转:“无妨,本官亲自前去拜访也是一样的。” ??徐定说罢便穿过血淋淋的院子,直奔正屋。 ??“你敢!”沐恩侯如何能让徐定进屋? ??徐定打定主意要进去,哪里会让他拦住?当下一把将沐恩侯拨到一边,大踏步走了进去。 ??韩夫人见状大急,忙提裙追了上去:“徐大人,此乃我儿闺房,您擅闯入内是何意?” ??徐定却是进了内室,看到了锦绣床上的两具焦尸,闻言似笑非笑的回头:“韩夫人,你家小姐的闺房,有点刺激啊!” ??韩夫人瞬间软坐在地。 ??韩侍郎和沐恩侯深知大势已去,脸色铁青。 ??徐定接管小院,一边让人封锁现场,将韩清月和吴世子的尸体带回衙门进行尸检,一边命人回去禀报上司。 ??而沐恩侯和韩侍郎见此情形,对视一眼,双双进宫,脱帽跪在御书房外面请罪。